寒棋告诉落汐,这封信是她写给义父尊守义的。
“殿下为什么要给国师去信?”落汐诧异,自入大周皇城至今自家主子但凡有事都会叫东方隐代笔传回于阗交给尊守义。
这也是尊守义的意思,他不想让人查到寒棋与之来往密切。
所以寒棋一般写信,只会给于阗帝后。
“我感觉……”
寒棋看着桌面烛灯,“大周即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殿下指的是大理寺跟刑部互相掣肘的事?”落汐狐疑问道。
“表面上是这样,背地里萧桓宇跟萧臣似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寒棋很惭愧,“来大周之前,义父希望我能与萧臣联姻,可以随时掌握萧臣的意图跟动向,可如今我距离漩涡中心,太远了。”
“奴婢倒觉得这是件好事。”落汐不以为然,“如果太近,我只怕殿下会遭反噬,届时无法抽身。”
“我为什么要抽身?”寒棋抬头看向落汐,彼时公孙斐说了同样的话。
可她不明白,她的使命在那里,抽身就是逃避!
是于阗的叛徒!
落汐知自家主子心系于阗,“殿下就没为自己的幸福想过吗?”
“于阗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我的幸福。”寒棋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信念,“去信罢。”
“是。”落汐点头退离。
桌案上烛灯明明灭灭,寒棋独自趴下来,眼睛盯着琉璃灯罩上时尔闪烁光芒发呆。
她的幸福?
什么样的幸福,像是温宛跟萧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