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温御会有这样的想法,先有温宛给宁林设局,紧接着御南侯府发现遗诏神反转到宁林身上,再然后景王府里出现宁林与二皇子来往书信及蛊虫,三件事皆指宁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有人算计宁林。
目的自然是揭发宁林与二皇子有夺嫡之心。
“就怕战幕觉得是我跟郁玺良合起来用遗诏跟密令祸水东引到宁林身上!”温御只要想到战幕喝酒时忽冷忽热的态度,难掩焦虑。
“祖父你喝多了,那遗诏是从宁林手里传给温弦,又经温弦入我御南侯府,战军师就算怀疑,也该怀疑是宁林以遗诏跟密令想把祸水引到萧臣身上。”温宛与温御想法正好相反。
温御刚要说话,萧臣补充,“除了宁林与二皇兄往来书信,密室里还有忘金甲,也就是二十年前蛊人身体里的蛊虫,由此可见宁林必然认得蛊患案真凶,战军师所言今日遇难呈祥,明日就有可能遇难,该是他对那个真凶撂下的狠话,并非温侯。”
温御茫然抬头,“真的?”
某位老侯爷就算知道他与战幕总有一日会撕破脸,可真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很怕。
不是怕斗不过,当然这也是之一,更重要的是这几十年情义,他舍不得。
“现在的问题,谁冤枉的宁林。”温宛凝眸,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温御捋着花白胡须,“温弦跟宁林见面的事,是你们传到花间楼的?”
温宛摇头,“不是,我们有自己的安排,只是晚一步。”
萧臣颔首,“当是有人抢先把消息透露到花间楼,苏玄璟才会说出来。”
“皇上。”温御突然开口,声音却十分坚定。
萧臣皱了皱眉,“温侯的意思是,父皇诬陷宁林?”
“当然,遗诏在皇上手里,那一定是皇上把遗诏交给宁林,叫他诬陷本侯,而不管遗诏是不是真,宁林与二皇子书信都会在景王府出现。”
“为什么?”温宛狐疑看向自己祖父。
温御理所当然解释,“因为宁林支持的人是二皇兄,而非太子。”
这次萧臣站到温御的思想阵营里,“父皇眼里唯有太子是正统,是大周未来国君,宁林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