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烤串的手僵了一下,“十两银子?”他后退了一步看看招牌,“你这莫不是开的是黑店吧。”

    范朝悦收回手,嗤笑了一声,“哼,不买算了,我当你说捧我场是真的呢。”

    这十两银子,范朝悦的狐朋狗友等着看他玩笑话,自然是不会给的。虽然手里闲钱富裕,但也没有到五两十两的银子随便扔的地步。

    赵如意在旁边看的吃惊,十两银子啊,开口就是大手笔,自己统共才收了他十两银子的学费,她疑心自己的学费是不是定价太低了。

    这得多么厚的脸皮,才能面不改色给这十串一尺牛叫价十两,好在是范朝悦认识的人,不会把这高价的账算到悦来楼的头上,也都知道他在这儿烤串只是图个乐子,根本做不长远。

    这十两银子,一头牛都能买下来了。

    曲南察看着,突然觉得这么一比的话,他收的十两银子的茶水费也不是很贵。

    在那堆朋友拒付之后,范朝悦也不在意,“这会儿捧不捧场不要紧,等我技艺精进了,开了单独的店子,你们记得来给我送开业的彩头。”

    那些人原本以为会碰到范朝悦灰头土脸的样子,可是往殿前一看,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离落魄的样子还差得远,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底细,不知道他的哥哥们把他扫地出门的做法进行到了哪一步,看着也不像是跟家里矛盾特别大的样子。

    没占到什么便宜,一拨人便说笑着离开了。

    赵如意和曲南察站在旁边,看着呼噜噜一波人来了又走。

    范朝悦把自己拿的一串吃完,“今天就烤到这里吧,明天我再来学习。”

    赵如意能说不行吗?

    就算说不行,他也并不会听。

    他看着烤好的剩下的一尺牛,“还有谁要吃?”

    屋里没有人吱声,方俊觉得那一尺牛看着烤的样子就不怎么好,味道肯定比不上如意烤的。

    于来旺其实想吃,以前在店里做工很少有掌柜的那么大方,把肉类的菜分给伙计吃,中午忙过之后的时候他跟着店里其他人一起吃饭,餐食荤素搭配得当,丁隶城也是跟他们吃在一起,光是伙食这一项就比原来的店好很多,工钱虽然在周围几个里坊的酒楼里不是最多的,但也排在中上,若是算上承诺的年底的红包,怎么也会另有一些余钱。

    他见别人都没有出声,也不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