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看她一直在看着向阳问道：“你也喜欢他的画？”
顾辞回想起顾章书房里里似乎也摆放了一副类似画风的作品。她说道：“爸爸房间里的那副画就是他的？”
“是的，几年前先生帮了他一个忙，向阳为了表示感谢就给他送了一副画。”顾青回想了一下说道
“向阳有兄弟吗？”顾辞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顾青见她特意压低声音，也跟着压低声音：“向阳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
顾辞看着人群中的向阳，他的脸和老画家如出一辙。如果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顾辞找了个借口混进来人群中，她在一群中年画家附近停了下来。
他们衣着不算整洁，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到处乱看，嘴里嘀嘀咕咕。顾辞琢磨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艺术家的气质吧。
然而他们嘴里的话少了几分艺术家的清高，反而带着几分酸气。
“没想到向阳几十年都没什么成绩，这几年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
“这就叫厚积薄发吧，我再等几年说不定也可以。”
“你还是别做梦了，人家向阳是有向家的培养，才能厚积薄发。你呢，呵。”
“听说向阳是被向家收养的，就是因为当年向家家主偶然看到他在画画，见猎心喜就把他带回家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向家家主把他带回去后培养了几年，发现他的天赋没了差点被气死。没想到几十年后，他突然又开窍了。”
顾辞在旁边假装认真看画，实际上却是认真听这群人八卦。
顾辞心中一个念头隐约成型，或许真正有天赋的并不是向阳。
听到这群人开始聊起其他话题后，顾辞不着痕迹的向旁边走去。她注意到向阳似乎在有意避开她的方向，可是他们之前没有见过呀？
这时候画展已经进入了最终展示环节，这次画展的重头戏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