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冬月,天气严寒,陆家村位于这条河的西北处,河道绵延不绝,错综复杂,最终汇集成一条江河奔向远处。
此时平平静静,白色的芦苇草大片随风摇曳,而远处的的一条小路上忽然出现一抹身影。
是个容貌秀丽的姑娘,衣着朴素,小脸上因为风吹的带有一些红晕,但她却精神奕奕,腋下还夹着一个盆,盆里搁了一些衣物。
流水潺潺,仔细听,声音平静,而她也一如既往的找到合适的地方,开始搓洗衣物。
蹲在那块近乎被磨平的大石头上,姑娘却忽然抬眸,视线落在对面芦苇草角落那里,她动作一顿。
水流平静,却一直在流淌,这条河表面看上去不深,可实际上也深的很,那里有一堆“衣物”,但那更像个人。
他被芦苇草卡住了,衣物随着水流细细卷动,距离秦念这岸边好几米远。
……
陆家村。
秦念来回跑,请了村里的老大夫去家中,躺在床上的少年盖着厚厚的被子,却面色还是掩盖不住的青紫,那是冻的,他浑身是伤,还有致命的箭伤,气息微弱,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他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偏暗色系,能看得出来气场不俗,而且这少年容貌漂亮美丽,但眉头始终紧锁,隐隐有些戾气。
即便现在这般狼狈脆弱模样,竟也比秦念往间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好看。
她站在床边,忙忙碌碌一天,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这床上的少年。
大夫说他活下来悬,可即便如此,人已经救了,那便不能放弃。
少年是三天之后醒来的,他的脸色早就恢复如常,不似之前刚救起来那般青紫,只是反复高烧,俊秀美丽的脸孔有些红。
他醒来不过昏昏沉沉看秦念一眼,之后很快又睡去。
沈妄是有意识的,他知道自己得救了,救他的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姑娘,可她的声音很温柔,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她手指上偶尔传来的温度。
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