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端传来高城温和的声音，“秦小姐？”
“高律师，关于明天的二审……”
“秦小姐，我会尽力，但结果真的不敢保证。”
闻言，秦浅握紧了手机，抿紧了红唇，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语气郑重。
“高律师，我知道你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可我父亲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太好，医生说他也许只有半年的时间，我真的不想让他遗憾离开。”
高城在手机那边默了默，随后道：“好，我会尽力。”
“麻烦高律师了，那你先忙，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秦小姐的电话？”
高城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她父亲的案子有点棘手，如果证人还在，其实并没有那么难打，打感情牌，还是有些许的胜算，可如今证人都没了，光凭一个录音，想要法官判她父亲无罪释放，不太可能，我也只能尽力为之。”
严荣挑了挑眉，用手中的钢笔推了推镜框，随后在指缝间转动，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开口。
“一个脑死亡的植物人，就算无罪释放，他又能知道？”
高城摇了摇头，将文件递给他，笑了笑，“对于毫无知觉或者已经不再人世的人来说，却是没什么用，可对活着的人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心里安慰。”
说着，高城不由调侃道：“我那个小师妹可是已经管我要了你两次电话，我要是在推辞可就不好了。”
严荣扬眉，低笑出声，“算了，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高城瞪了他一眼，“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尸体？”
严荣拿起文件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抬了抬下颚，“女人和尸体，我选择尸体，至少它们安静，不会吵我。”
闻言，高城抽了抽唇角，同时挥手，“赶紧走，去陪你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