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墨是被一阵嘶鸣声给吵醒的,他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身子。

    差不多到他该自然醒的点了。

    里侧的床铺一如既往的空着,舟墨看了眼就收回视线,随手拿起叠好放在床头的衣衫往身上套。

    套到一半舟墨突然发现他昨天撕掉的那块长布条的缺口已经被补上了,一块同色系的布料被平整的缝补在了缺口上。

    舟墨:“………”

    这人会的还挺多。

    舟墨扫了眼衣摆,除了颜色有些许不同,不细看当真是看不出来的,绣工可见不一般。

    锅里的饭因为舟墨起的太晚已经有些不热了,清汤上依稀飘着些米粒看着也不是很有食欲的样子,但舟墨没什么能挑的。

    他盛出稀饭面无表情的喝了两碗。

    窗外的乡道上又传来几声嘶鸣,隐隐可闻车轱辘碾在道上的“咯吱咯吱”声。

    这阵子声音由近及远已经响了好一会了,舟墨推门而出,就见乡道上有着好几辆板车,车夫驾着马一点点的往村外驶去,板车上拉着成堆成堆的稻子。

    看样子是交粮的事已经谈完了。

    “喂,你怎么一直住宴清家啊?”

    舟墨眼皮跳了跳,没理身侧的声音,他带上门转身就走。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呢?”宋悦跟在后面,“你跟他怎么认识的啊?”

    舟墨走了半路,宋悦就不厌其烦的跟在后面念了半路,他停住脚步,看向宋悦,“不知道你渴不渴,但我耳朵已经要起茧子了。”

    宋悦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堵的一噎,她指着舟墨好半天,才说出话,“你……你拐弯抹角在骂我。”

    舟墨懒懒抬眼,“既然你已经听出来了,那我们就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