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懵懂不解，成琅摇头道，“厌屋及乌。”
只这四字，却亦说不出旁的话了。
莲有些明白了，却不以为意，“那丹凤上神呢？”她反问，“丹凤上神才来看你，可见仍是与你好的，若是你说的那般，殿下会因与你交好便恶了谁，丹凤上神又怎会如此呢？”
摇摇头，她正色：“琅，你莫要对殿下有偏见才是。”
“……”成琅眨眨眼。
莲严肃道，“我知道你先前与殿下有隙，可殿下不是你说得那般人——他是神界、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你该摒弃从前，不该对殿下有偏见的。”
“……嗯……”
成琅见她这般，便知一时半会无法劝服她，到底是慢慢嗯了一声，将这茬暂且作罢，不与她争论，只心中琢磨怎叫她置身事外才好。
莲当她是听从了，便也放缓了些许神情，只抬眼悄悄看她一眼，咬咬唇，犹豫了下，“你……当真与殿下……不好？”
“嗯？”成琅还想着方才事，闻言顿了下，反应过来才又嗯了声，看着她点点头，“的确。”
若说先前瞒她有私心，现下她已知晓，她便无法与她说半句假的。
莲听了慢慢哦了一声，面上难掩的纠结困惑，看起来对她和太子殿下的过往，以及那个不好又到底是怎么个不好很是好奇。
心中小爪攀挠似的。
成琅不催她，柔和又沉默的笑着。
或许还带了一些鼓励。
莲在这样的目光里，却到底是将那些问句憋了回去，不知为何，她心中隐约觉得，成琅是不怕她问的，她甚至是等着她去问的，然她若问了，若真的知晓了那些困惑的答案，她与成琅，或她自己，便会有什么会不一样了……
她说不清那会是什么，但直觉得知道她并不想要那般。
于是脸涨得红红，却抿唇到底咽了回去，只轻轻哼了声，“我晓得你想什么呢，可，我也是自愿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