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白橙和赵烟许都没有说话。
赵烟许的胃似乎故意要和他作对，疼痛一波又一波传来，他面上一如既往，桌子下面，一只手已经攥得发白。
白橙有点坐不住了。
气氛挺尴尬，看来赵烟许是真的不想接受她的道谢。
白橙起身，搓了搓手。
“嗯，那你先忙……改天再请你吃饭。”
她走到门边，手已经抓住了把手，又顿住，回过头来。
一团灯光下，赵烟许的嘴唇有些发白，额上有几滴晶莹的汗珠。
白橙愣了愣，松开手。
这样的神情，她可太熟悉了。
年幼的时候还不知道病痛是什么，时常看见妈妈蜷缩在床上，额上汗珠涔涔，却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长大之后才知道，妈妈自打年轻的时候就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你怎么了？”白橙快步走过去，“是不是胃不舒服？”
赵烟许本来以为她已经走了，谁知道又去而复返。
他松开桌下紧握的手。
“我没事。”赵烟许微微侧转过脸。
白橙扯了几张面巾纸，有点无奈，“你出了好多冷汗，擦擦吧。”